2013年4月10日星期三

抽离

她试着抽离,那些日子。




颓废了,快四个月。她抚摸着那头说长不长,说短却不短的头发。每天第一缕阳光透过那快接近天花板的窗户,她便会起身去迎接那曙光。

“快点吃一吃,我要去外公家,帮我看小孩。”

嘴角不禁微微上扬。她算成功吗?她不知道,或许吧。每一次嫌小孩很乱很烦人的她,竟然最近都能压下了那爆火的脾气和他们和睦共处,可担当起看顾他们的责任。妹妹的担子,换她承着了。她愿意?其实不然。但,家里那不安的情势又起又落,她只想和老妈子分忧。

小孩都在睡觉,望着家门前的操场,眉头皱了一会儿。好久,没听到篮球拍打在石灰板上的响亮拍拍声。以前她很讨厌那些吵醒她的声音,现在却怀念起来。人,是矛盾的生物,一点也不为过。

眼皮微微合盖颤抖着,一只眼注视着那根食指。朦胧。啊,近视加深了。

她以为她可以过得如鱼得水,其实并不然。屈指一数,她一直害怕那读书的日子还是快来临了,不得不去过。慢慢,眼睛也因每日望着开着的电脑而渐渐衰弱。她知道,她负荷不起。她很羡慕每天上网还能读书考好成绩的家伙们,又或根本不用顾虑成绩成天上网的人们。但,她有着机会过着成天上网的日子迂迂回回了四个月,她才恍然明白,她真的不适合。即使今年开始家里有着自己的网络线,而不是读书时期那样:

〉用着那原始时代用电话线的一端接到主机后面,上个网站往往耗快半个小时的日子

〉每天紧急时刻需用到时去每个有网络的家去借用网络的日子

〉想尽办法去破那些隔壁,又或隔壁的隔壁家无线网络密码的日子(缺德,她都明白。)


对,有网络了。是很激动的事情,对她而言。她虽然对世间还有很多事情还不明白、猜不透,但因连月累日所造成的察言观色还是懂的。不知道,网络世界的他们明明是看不见、摸不到,却有着想和他们牵连着友谊的冲动。第一次,也是最失败的一次。她知道,自己对于找话题这活确实很差,也很明显应验在这四个月中。她也可以感受到,他们和她,不是很愿意。

过着两天只是稍微用那丁点时间上网的日子、没有缠着他们聊天的日子、看着英文国文的日子、重温《面包树上的女人》的日子,她想,她比较适应那般的生活。她不适合去当新新人类,也没有立场去适合。

望着一有空隙时间就会去往外公家跑的老妈子,隐隐感觉到,家里即将有着重大事件会发生。她,不能改变什么,但至少能为老妈子减轻些担子。虽然,她也害怕着。

比起快乐和自在,她还是选择后者。


或许,她会以一个静悄悄的方式,将自己慢慢抽离那每个夜晚找固定的那个人们聊天的日子、第一次向人倾诉的日子。她笑了笑,或许憋在心里从来不诉苦的女孩,突然将那些倾倒在人们身上,谁也不会想背负着自己的悲怀吧。


习惯默默承受,何必去改变方式。

第一次,注定失败。再不会重蹈覆辙。

后记:
她开始一心二用,同时用着左右手去画正方和圆形,试着唤醒她那颓废已久的右脑。
这一招,很有效。她在学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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